上海第七届双年展,艺术与生活
1 井士剑:火车头里是乐高玩具
上海美术馆里最最拉风的一件作品,就是门口的那列火车。这个花60万从武汉买回来古老而巨大火车头的人,就是中国美院油画学院的副院长井士剑。他一直说,千万别告诉人家我花了多少钱买了这个,这个不好说。不过我还是写了。因为如果你知道他是用五辆25吨的平板车加上两辆50吨的吊车,花了两个通宵才把它们安顿到这里,你一定觉得他是一位执着又可敬的艺术家。“从南京路进去的时候把绿化都弄掉了,门口的路障也都拆了,真是不好意思,把美术馆糟蹋坏了。”火车头代表着“出城”与“进城”的思考,而在火车头里,布满了乐高玩具。“我的这个《移城》孩子们肯定很喜欢。”当天,他是媒体最为关注的艺术家之一。
2 尹秀珍:拖拉机最美
你很难想象,上海美术馆一楼场馆里最大的地盘给一个娇小温婉的女子占去了,并且她的作品和那些透着冰冷的机械有关。她的作品就是备受关注的《飞行器》。这是一个由拖拉机、轿车和747飞机嫁接而成的交通工具。中间连接的部分由钢架结构建造,上面覆盖着由城乡收集来的不同人士穿过的衣服。为了搜集这些不同的衣服,尹秀珍在其他有她的作品展览的场馆里放下征集的衣筐,这些衣服有来自德国的,有来自北京的,有些是身边朋友的。“衣服代表人的气息,代表生命。”
一身粗布衣服,讲话的时候透着温暖,尹秀珍对我说,“我不喜欢命题作文,正好作品符合了快城快客的主题,所以被放在了这里。其实三种交通工具里,我最喜欢拖拉机,因为很亲切,很美。”
3 Lonnie van Brummelen:糖塑纪念碑
用白糖搭建的艺术品。数百个雪白的立方体整齐地排列在地板上,构成一个巨大的方阵。凑近看这些立方体才发现,它们既非塑胶也非石料,而是一块块由白糖制成的糖砖。荷兰艺术家Lonnie van Brummelen和他的妻子Siebren de Haan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,辗转于欧洲和尼日利亚,采购了大量的白糖,并制作成“糖纪念碑”,从而组成了这一规模庞大的作品。Lonnie van Brummelen告诉记者,他们创作这一作品的目的,是想表现如何通过艺术的手段来规避贸易限制:“我们把糖结晶体变成雕塑构件,来规避欧洲对糖进口的贸易阻碍,籍此扭转糖贸易的流向。”不过 Lonnie van Brummelen指着地上有些脱落的糖砖对我说:“你看采购的质量还是不一样的,一半已经有点坏掉了,另一半则还很完好。”
4 孙国娟:一个朝鲜人的甜蜜回忆
孙国娟有着一张喜气的笑脸,无时无刻都传递着快乐,这个一口标准中文的朝鲜人告诉我,她对家的回忆就在上海的陕西南路的一栋老房子。“现在这个房子还在的,我的父亲1920年出生在朝鲜,随后来到中国。他曾是蒋介石的御用飞行员。”墙上挂的是孙国娟父母的合影,以及曾经的老宅子,现在你看到的是她把原先的家又复原了,只不过你看到的所有家具上都撒满了白糖,一间甜蜜又梦幻的房间,就像她儿时的一个梦。你会发现,桌子上放的是她母亲那个时候的照片。
上海第七届双年展,艺术与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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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杰尼:她的上海梦
采访杰尼的时候,她正在给所有的记者和参观者发T恤,脚下是五六个纸板箱的T恤衫。这些T就是她要展出的作品。她说希望每个人都可以留一件做纪念。上面写着各种有意思的文字,比如馄饨=教育、工业革命=私人司机。这些以身份为基础的故事通过不同的媒材表达,比如每日的报纸、T恤衫上的文字。她说这个都是她的创意来源,拥有一张城市金卡就是一个上海梦。
著名美国艺术家Mike Kelley的《浮游生态》
《瞬间回忆:上海水稻田计划》是台湾地区艺术家林铨居的作品。林铨居在考察了历史后,决定真实地在美术馆东门花坛种植水稻,总共12块。
于凡的《银鬃马》
岳敏君带来的参展作品《五彩龙腾》,用不锈钢、铸铜制作出充满视觉冲击力的恐龙雕塑。
这160只身长60厘米左右、体积基本一样的不锈钢蚂蚁,是第七届上海双年展的重要作品之一《迁徙时代:蚂蚁乐园》
作为新生儿的爸爸,这位艺术家怀里的宝宝才是他最得意的作品。
策展人团队:来自不同背景的三人组
双年展就像一桌的盛宴,可是这一桌子的盛宴需要一个完美的烹饪团队。这来自不同背景的策划三人组,也许才成就了丰富。
朱里安·翰尼来自德国,2001年任德国多塞尔多夫K21美术馆馆长,2003及2005年任威尼斯双年展德国馆策展人。他在接受采访时说,今年的双年展绝对是一桌子好菜,因为他有两个好拍档。
翰克·斯劳格是荷兰人。现任荷兰乌特勒支视觉艺术及设计研究生院院长、艺术研究教授。他更偏好关注社会学和政治学层面的作品,他说,三位策展人的口味各不相同,所以双年展才能丰富。
而另一位策展人张晴来自上海,现任上海美术馆副馆长、国际现代美术馆和收藏委员会(CIMAM)成员。2000年被中央电视台等五十家媒体评为“中国最佳策划人”之一。开展前一天他是全场最忙碌的人,他说自己每天就是从一楼走到五楼,包括环绕美术馆建筑的户外,一遍又一遍,一圈又一圈,从早到早不断地跑,仿佛是跑马场的奔马。
“面对展场和作品总是思索万千,所有的作品都是新快客,这个展览就是快城。双年展就像是一个待嫁的女儿。现在就把她带给大家,希望你们喜欢她,呵护她。”